三、虞山

从琴川离开后，主角团开始迎来了襄玲与兰生的加入，而后虞山部分，红玉和风晴雪也相继入伍，在入队之前，红玉和风晴雪有一段相识的对话。

1、红玉与风晴雪初相识

红玉：小妹妹，你这样偷偷跟着别人做什么？

风晴雪：你……你是谁？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红玉：我叫红玉，有事经过此地，见着妹妹不近不远跟着那几人，莫非……是看上了其中哪位英俊少年郎？

风晴雪：不是啊，我要找苏苏比试，所以跟着他。

风晴雪：人界有句话，好像是～清楚自己也清楚对手，就一定不会输，对吧？

风晴雪：我就想悄悄地看看他，不过，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算对他很清楚……

红玉：人界……？

红玉：你和那个人有仇怨？

风晴雪：我们约好了，假如我赢，他就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风晴雪：嘻，我不和苏苏打架，我找个机会吓他一大跳，要是他被吓到，没再板着脸，可不就是我赢了～

红玉：妹妹这性子实在讨人喜欢得很。

红玉：姐姐那事也不甚重要，不如暂且放下，与妹妹结个伴儿。

风晴雪：结伴儿？

风晴雪：好啊～我还从来没有和别人一道旅行呢。

风晴雪：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在下风晴雪，望红玉阁下不吝指教。

红玉：……哈哈，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怪话？

风晴雪：啊？又说错了？

风晴雪：我上回听人讲过……正经和人打招呼不就是这样？

红玉：哪来这些规矩，那都是江湖废话，妹妹与我不用如此。

风晴雪：哦，原来是这样，跟妹妹就不用——

风晴雪：咦？……怎么有奇怪的味道？

红玉：……这气味……

红玉：居然遇上会用赤蝶粉追踪的高人……

红玉：不过妹妹能察觉到，亦不简单。

风晴雪：什么？

红玉：走吧，你不是还要知己知彼？莫耽误了。

风晴雪：嗯！我一定要让苏苏吓一跳，惊得眼睛眉毛都歪掉～

红玉和风晴雪的初相识的对话，现在回头看也有几分趣味。

首先红玉在琴川就已经跟上了百里屠苏，但在风晴雪这段剧情之前红玉并未直接现身于百里屠苏或是其同伴面前，一直是保持时隐时现的状态，预计一开始红玉也未必都存了要现身的心思，只是遵照紫胤的命令悄悄跟随，确保屠苏安全而已。

而后遇到风晴雪后，红玉第一句问风晴雪“你这样偷偷跟着别人做什么？”，后面又问“你和那个人有仇怨？”，联系红玉的目的，我倾向一开始红玉其实一开始对风晴雪带有试探的目的，觉得风晴雪举动有些可疑。不过两三句话之后，见多识广的红玉立刻发觉风晴雪心思单纯而且并没有恶意，同时对风晴雪的来历也存了好奇之心，加上风晴雪有意要和屠苏结伴，于是就干脆现身，与晴雪自然而然结成了知心姐妹，而后一路相伴随行。

而从这里开始，红玉立刻察觉了少恭的赤蝶粉，也为后来红玉一路对少恭的怀疑打下了第一个伏笔。

2、主角团会合

风晴雪依照其所言去吓屠苏（其实就是明目张胆偷袭，嗯嗯），偷袭失败然后红玉同时现身。

红玉：妹妹实在好心，怎地偷袭别人还要先出声示意？

方兰生：你你你——！

红玉：莫说那位公子察觉，便是你身上沾了随风而来的赤蝶粉，只怕亦避不过高人耳目。

欧阳少恭：高人实不敢当，在下欧阳少恭，不得已涉足江湖，奈何身无长技，只得更加小心谨慎些，多有得罪。

方兰生：女妖怪！你还不放过我？！！

红玉：嘻，姐姐还未说你这猴儿过河拆桥，即便不念我恩情，莫忘了琴川还有孙家美娇娘在等着你，何至于如此慌张出走？

方兰生：少恭小心哇！

方兰生：就是这个女妖怪！道行很高，连我的佛珠都、都……

欧阳少恭：小兰，我看这位姑娘不像是你所说——

方兰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知妖知面不知心！千万别被她骗了！

方兰生：昨天在书院一觉醒来，她就一直缠我！若不是为了……为了吸…………还会是什么？！

百里屠苏：她不是妖。

方兰生：你又知道了？

百里屠苏：她身上并无妖气，只得一缕凛然剑意。

红玉：公子果非常人，令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红玉在这里对屠苏行了一个万福礼。）

襄铃：你……年纪大了点，屠苏哥哥才不会喜欢……

方兰生：…………

百里屠苏：胡闹！

襄铃：呜……

红玉：哈哈，现如今的小姑娘，讲话怎地都这般有趣？好叫姐姐心疼～

这里是主角团的一次大会合，除了最后加入的尹千觞，其他人全部都齐了，当然这里也是屠苏和红玉两人第一次面对面交流。

红玉在这里的表现主要体现了两点：

一是和欧阳少恭的暗斗。当然这里用暗斗还不是很适合，毕竟没有证据表明红玉这个时候已经怀疑上了欧阳少恭，但此刻的会面中，欧阳少恭和红玉两人气场相较于在场的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两人的心思都有着某种程度的深沉。

二是对屠苏的态度。从红玉一开始不肯现身来看，红玉对屠苏这个时期前也就是单纯依照紫胤的命令，跟着屠苏而已，对屠苏本人，有着千百年漫长人世见闻的红玉并未有什么感情或是想法，但现身之后屠苏的一句话，令红玉这里的表情开始有所不同。

屠苏言“她身上并无妖气，只得一缕凛然剑意”，这里第一次较为明显的暗示红玉剑灵的身份，而红玉这里的表情似是惊讶了一阵而后又有了几分欣赏，而后对屠苏说“公子果非常人，令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红玉作为剑灵，从千古剑灵外传来看，红玉的性格里面还是带着几分傲骨的，对如季家那般的凡夫俗子，有着几分不屑，而对于懂剑的人，却又有几分欣赏。

相识紫胤是如此，相识屠苏亦是如此。

屠苏的一句话，红玉也意识到屠苏作为紫胤的弟子，确实在知剑懂剑方面，继承了其师长一定的能力和天赋，因此有了那句一见如故的感情所在。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此刻少恭对红玉的来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怀疑，在这段对话的后续中，兰生和襄玲因为女妖怪、争风吃醋等原因拒绝和红玉、风晴雪共行，而后少恭也以隐隐怀疑的语气说了一句“剑气……”

接下来的黑暗料理段落我就不提了，和我的主题应该关系不大。

3、百里屠苏梦中追忆往事

主角团会合后休息的当晚，百里屠苏再次陷入梦境，这次的梦境有两段，第一段是关于太子长琴和悭臾的往事，第二段则来自于天墉城时代的往事记忆。

这一段关于天墉城的梦境记忆中，对话的是紫胤真人和百里屠苏师徒二人，不过阐述的却是百里屠苏年幼时与其师兄陵越比剑，最后重伤陵越的事。

原文：

紫胤真人：孽徒！！

紫胤真人：好大胆子！为何私自与你师兄陵越比剑？！

百里屠苏：……

紫胤真人：说！！

百里屠苏：弟子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紫胤真人：如何罚你？！陵越若死，以命抵命亦是枉然！

紫胤真人：你速来知晓轻重，这次竟敢做下这等荒谬之事！

百里屠苏：……

紫胤真人：所思所想，还不如实招来！！

百里屠苏：……弟子……本是不愿，师兄执意一战，弟子糊涂，取出焚寂……

紫胤真人：当真胡闹！

紫胤真人：陵越生性好武，定是出言相激，百般挑衅，你却不该心智动摇，鲁莽应战！

百里屠苏：弟子知错！

紫胤真人：你天资极高，远胜天墉城同辈弟子，奈何身中煞气不灭，终是凶险之象。为师授艺，本为令你修身养性，以清制浊，并非授你利器，与人争胜！

紫胤真人：便是担心有朝一日飞来横祸，方不许你与他人一同练剑，谁料仍然避之不及！

百里屠苏：……错已铸成，求师父责罚……

紫胤真人：自去面壁，待你师兄醒转再行定夺！

紫胤真人：焚寂且放我处。此剑本是由你故乡带来，不知深浅，从未动用，如今一经激发，竟饱含邪火之力，为师待要细查。

百里屠苏：弟子明白。

百里屠苏：……师父，师兄他…………

紫胤真人：五内俱焚，重伤不醒，凝丹长老已全力施为，接下来只得听天由命。

百里屠苏：……弟子可否……去看望师兄？

紫胤真人：面壁静思，勿作他想！

百里屠苏：……是。

从这里师徒二人的对话中，大略可以透视师徒三人各自的人设性格。

（1）先说说百里屠苏。这场对话中，百里屠苏身为弟子，又是被责罚的一方，整场对话基本处于被动的状态，当师父要他说出实情的时候，屠苏第一句却是“弟子无话可说，甘愿受罚”。从这里的画面来看，百里屠苏这个时候年纪并不算大，按照外传天墉旧事的描述看，应该是入门后三年，也就是11-12岁的年纪，这个时期的少年本是差不多进入人生叛逆期的时候，但百里屠苏的性子却非常沉静，甚至可以说到了十分隐忍的程度。

百里屠苏在韩云溪时期，是个性情乖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向往世外天地，不愿被拘守一地，但昔年乌蒙灵谷他身为大巫祝之子，无法如愿去往世外，而到了天墉城，也被禁足于门派之中，这对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压抑。其次乌蒙灵谷的灭族惨案，也给他的童年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年幼遭逢巨变的他，心境已经非常不同。

这个时期看到的百里屠苏，他不会像其他少年一般，在面对这次与陵越私自比剑这样的事情当中，他没有寻找为自己开脱的理由，而是自己认下了全部的责罚，尽管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屠苏。而这里也更透视出，焚寂带来的厄运并没有因为他离开乌蒙灵谷就远离他，而是继续纠缠他的人生。

（2）关于陵越的人设性格。这里是紫胤的大弟子陵越第一次在正剧中被提及，尽管距离陵越的登场还有一段时间，但这起事件当中的几个细节大致可以看出陵越和屠苏两人性格中迥然回异的地方。在师长的责问之下，百里屠苏言说“……弟子……本是不愿，师兄执意一战，弟子糊涂，取出焚寂……”，大致便可以看出这场比剑，陵越是挑起的那一方，而后紫胤的一句“陵越生性好武，定是出言相激，百般挑衅”也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从紫胤和屠苏的只言片语当中，陵越大致有了一个初步的形象，生性好武事事争先，甚至可以为了要与屠苏比剑就出言相激，百般挑衅，而且这种挑衅估计不是一般的刺激挑衅，因为这种挑衅足以动摇到屠苏这种年幼遭逢巨变而且性格极其隐忍的孩子。当然陵越这种性格也不能说是坏事，一方面可以令他坚持自己所思所想，执着追寻自己想做之事，事事争先的性格也会令他更为勤奋刻苦从而奠定天墉城大师兄的地位，但另一方面在与其他人相处的过程中，多少也会给人有点不近人情的错觉，大概就是刚正有余但圆融不足的那种，这点从后来的甘泉村、铁柱观师兄弟两人对话也可应证。

（3）紫胤的人设。其实这段师兄弟的交锋中，对百里屠苏和陵越的描述日后参考的价值并不大，最值得参考的，反而是为人师长的紫胤的态度。说到底，这场闹剧中陵越和屠苏两人毕竟都是孩子，纵然这两个孩子天生与其他普通孩子有着极大的不同，但人总是一步步成长过来的，并没有谁一出生就是天才。年少轻狂或是不知世事，这是每个孩子都会有过的，但在造成这样严重后果的事态面前，家长的处理态度却很大程度决定了孩子日后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而对于陵越和屠苏来说，紫胤就扮演了一个家长的角色。

在这起师兄弟比剑的意外面前，紫胤很好展现了几个特质：

一是公正严明，明辨是非。紫胤在处理的过程中，没有偏听偏看，也没有全然听一家之言。特别从这件事的结果来看，陵越重伤不醒甚至可能丧命，百里屠苏还安好，但紫胤并没有因此就将罪责全部归咎给屠苏，而是很严肃要求屠苏说明真相。甚至屠苏有心担下罪责不愿说明的情况下，紫胤仍坚持先明是非，再论惩处，其为人的公正严明，自不必多说。而在百里屠苏说出甘愿受罚的时候，紫胤以一句“如何罚你？！陵越若死，以命抵命亦是枉然！”，这也是让百里屠苏认清了事情和问题真正所在，要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一味隐忍退让并不是解决之道，紫胤这一句话我更倾向于是隐隐告诉屠苏，纵然一命相抵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将事实全盘托出，他方能帮助屠苏去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

二是真知灼见。虽然屠苏没有言说出全部真相，但紫胤仍是推测出了事情起因于“陵越生性好武，定是出言相激，百般挑衅”，这也说明他对两个弟子的日常关照和上心程度，是他人不能企及的。在这场冲突戏中，紫胤对屠苏的隐忍不言表现出了极大引导的耐心，证明紫胤非常了解这两个弟子的性格、为人处世，尽管没有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却仍然能够从屠苏单方面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事情全貌，这份了解和上心，现实中只怕很多父母都做不到。

三是就事论事。紫胤对屠苏的训话当中，并没有针对屠苏伤人的问题，因为紫胤很了解屠苏一旦动用焚寂，煞气发作的时候是根本不能把持住不伤人的，对于屠苏做不到的事情，他并没有去苛责。他重点针对的是屠苏在面对陵越挑衅当下，不该心志动摇鲁莽应战，并对屠苏言说“为师授艺，本为令你修身养性，以清制浊，并非授你利器，与人争胜！”，这也无形中传授给了屠苏该如何正确运用剑术的道理。屠苏后来能够在江湖飘荡中保持自我心志，甚至未在欧阳少恭的三番两次更深层的挑衅中失去自我，除了晴雪的温柔相助，其师长从小对他的言传身教亦是功不可没。

最后在两人的对话当中，紫胤提到这一次比剑，陵越“五内俱焚，重伤不醒，凝丹长老已全力施为，接下来只得听天由命”，这里定性了此次比剑性质之严重，这也为后来的师徒解封之战紫胤坚持要屠苏拔出焚寂，作了铺垫。此外后续百里屠苏回忆当中，有提到天墉城上下的态度，从戒律长老到普通弟子都认为百里屠苏此次的行为足以被逐出师门，但最后紫胤只是罚他面壁了事，虽然从屠苏这一视觉来看，玩家多少觉得可能是师尊心怀袒护，但如今回想起来，要在这种情况下保住屠苏不被逐出师门，紫胤必定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周旋天墉城高层为屠苏说情。而后来陵越未死醒来后，也必定是自我认错并大力维护了师弟，才能保住百里屠苏没在这次的事端中被逐出天墉城。

接下来就是全剧中与天墉城的第一次冲突重头戏了，估计两三句话完不了，所以下章专门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