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游戏正剧中关于天墉城的剧情线索(十)

八、秦始皇陵至回到安陆

 

由于碧山和自闲山庄剧情未有涉及天墉城相关剧情就此略过,直奔秦始皇陵部分。

自闲山庄一战后,青玉坛之人用玉横吸走了魂魄,并要以秦始皇陵中的明月珠重塑玉横,因此主角团决定一行秦始皇陵。

百里屠苏:……始皇陵所在,历来众说纷纭,只不知往何处去寻。

红玉:这却不难,此去西北山中,便有一处偏殿入口,不过路程颇为遥远……

风晴雪:红玉姐厉害~好像什么都晓得。

红玉【转头】:……不是说过吗?活得久了,也就这点好处。

 

而后众人针对如何去秦始皇陵的问题上,百里屠苏拿出了尹千觞曾经送的卷轴:

 

百里屠苏:……腾翔之术可有用处?

红玉:百里公子是说这卷轴上记载了腾翔之术?!

百里屠苏:尹千觞曾言此卷轴教人如何瞬忽千里,我亦是心存侥幸,展开一阅。

百里屠苏:除此以外,另记有一些法术,大多……无甚用处。

红玉:那些东西不理也罢,只须有这一项腾翔之术,若能学会,当可速速赶到始皇陵入口!

风晴雪:这么厉害呀?

方兰生:就是传说中想去哪儿,“嗖”的一下就飞到了那种?

襄铃【捧脸】:“嗖”的一下?襄铃喜欢~

方兰生:……不对啊,不是说剑仙门派的弟子都会这玩意儿,怎么木头脸却不会这样飞?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师门有命,我不可随意离开昆仑山,自不得修习此术。

方兰生:呃……是、是这样啊……

方兰生:不过还好……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呵呵……都是缘分啊缘分……

百里屠苏:速将卷轴传看一遍。

红玉:你们看,我不必了。

风晴雪:红玉姐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红玉:自然不会丢下妹妹。

红玉:腾翔之术我本是略知一二,只不过所习心法较为特别,别人无论如何也用不来,先前要与你们一同进退,故从未施为。

风晴雪:哦,原来是这样。

 

最后红玉表示自己和兰生先送回安陆的人,同时:

红玉:始皇陵入口我会画一张图作为示意,但若要真正进入地宫,少不得得摆弄些隐秘机关,以公子之能,想必并不难为。

百里屠苏:可。

 

上述段落均为自闲山庄结束后,至秦始皇陵开启前的对话,这里面算是又一处较为明显暗示红玉来历的段落。

一来红玉阐述自己活得久了什么都知道,但她在上述对话中拿出的知识,俱是距离当今生活年代较为久远的事,包括始皇陵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省略的包括明月珠的一些知识,这也就暗示了红玉的寿命不同常人,十分久远甚至从历史一步步走来。

二来红玉对腾翔之术是知而不用,也证明红玉技能有所隐藏,同时也是暗示红玉有心隐瞒自己的来历身份一事。

此外屠苏在这里也解答了身为紫胤亲传弟子却不会御剑术的缘由,由于师门命令屠苏不可随意离开昆仑山,因此屠苏自幼便被命令不得修习御剑之术。

 

而后红玉和兰生将安陆县的人先送回,屠苏和晴雪、襄玲率先进入始皇陵中,中途他们找到了一间有着棺椁的密室:

风晴雪:又大又漂亮的箱子……是书上说的“棺椁”?

风晴雪:听说人死了以后要躺在里面,不像我们那儿,过世的人都会被抬到祭坛上火化不用这种东西。

襄铃:做人好闷哦,死了还要住小盒子……襄铃不喜欢。

百里屠苏:帝王之陵万不可能如此规模,此间与上面恐怕皆为虚墓,师尊曾言,帝王诸侯多设疑冢迷惑世人,棺中并非墓主真正尸骸,以防盗贼窃取陪葬珍品。

风晴雪:哦,苏苏的师父和红玉姐一样,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百里屠苏:墓葬逸事本与修道无涉,只是据闻师尊未成仙身前,也曾四海游历,故所知甚杂。

襄铃:屠苏哥哥的师父是仙人吗?

【屠苏点了点头】

襄铃:仙人是不是都长着长长白白的头发,还有长长白白的胡子?风一吹就飘飘飘?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若有机会再说,先寻可有打开隐蔽通路的机关。

襄铃:好。

 

这里借风晴雪和屠苏两人的叙述,说明了紫胤和红玉都有着“知道很多事情”这样的特点,其实也算暗示了两人身份的联系。

此外屠苏在这里提到了紫胤对墓葬逸事有着非常深入的了解,原因是紫胤未成仙身之前曾游历四海,故所知甚杂,结合上述红玉能即刻绘出始皇陵入口处的地图,是否这个冷知识也是紫胤告知红玉?毕竟观后来红玉的表现也不像亲身来过的样子,虽然红玉活得久可能知识广博,但对于秦始皇陵这种机关重重的地方,也并不是活得久就一定能知道很多。

至于这里大家都觉得其中暗示紫胤另一重身份的问题,我还是不详细研究了,见仁见智吧。

另外这里继续小脑洞一下,屠苏在这里提到墓葬逸事本与修道无涉,但既然与修道无涉,紫胤却仍是讲述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和细节给屠苏听,大略也可透视紫胤日常与屠苏的相处并不是单纯的师生模式,或者说单纯限于课本教学模式,会和屠苏提及自己成仙之前云游四海的种种经历故事,也会提到一些与修道无涉的事迹。所以这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师徒,或许更有一种如父子亲人一样的情感在。

 

而后剧情进入秦始皇陵对付雷严,救回少恭的部分,基本与天墉城剧情无涉,在秦始皇陵故事线结束的最后,屠苏误以为雷严是灭族凶手并认为大仇得报后,和众人一齐返回了安陆,而在安陆,屠苏和红玉进行了第二次关于少恭的单独对话:

红玉:百里公子。

百里屠苏:何事?

红玉:实不相瞒,如今雷严虽死,我心中反而更是无法放下。

红玉:百里公子,可还记得在甘泉村时我同你讲过的那些话吗?

红玉:少恭此人,自言道法不精,始皇陵中却能杀人于无形,其间步步机巧,仔细想来,颇有惊心动魄之感。

红玉:如此深沉心机,行于正道也罢,若用于邪道则后果不堪设想,偏偏他素来有所保留,高深莫测的很,公子与他若还有其他事情牵连,叫人怎能不担心起来?

百里屠苏:……自当心中谨记,衡量分寸。

红玉:百里公子与少恭君子之交,我本不该如此猜度,只是那个人……始终也让人看不透。

百里屠苏:……

红玉:哎,或许真是踌躇多虑了,所思所忧,不过自己想像,无甚凭据……

百里屠苏:……红玉好意我心中领会。

红玉:就当我胡思乱想,给公子提个醒吧。

红玉:不再打搅公子歇息,先走了。

 

这段对话中,红玉对欧阳少恭的怀疑更进了一步,当然这里是因为红玉并不知晓屠苏和少恭曾约定了炼制起死回生药物,复活母亲一事。而在这里,百里屠苏的态度也较之前次,更显平和。

第一次,屠苏问红玉为何要对他说这些,语中多少带着对红玉的试探,但这一次,百里屠苏回答的是“自当心中谨记,衡量分寸”。

细微的语境,大致可以观出百里屠苏与红玉两次涉及欧阳少恭的谈话中,态度从谨慎试探,到信任红玉但自求平衡,这里主要源于这一段时间和红玉共同冒险,屠苏已把红玉当作了生死与共的战友。红玉见识广博智慧不凡,队伍在遇到困难时往往充当了智囊主心骨的作用,屠苏不再怀疑红玉,但对于少恭,他仍还是保留了信任态度。个人觉得一方面是因为屠苏生性善良不以恶意猜度他人,另一方面屠苏仍对复活母亲,抱着过于强烈的愿望,此刻也不愿去怀疑少恭的居心不良。

 

与红玉的对话之后,屠苏在夜晚独自一人时仍在深入思考:

百里屠苏:阿翔,你觉得欧阳先生……

百里屠苏:先生行事,确有出人意表之举,若说心机深沉,别有所谋——

百里屠苏:……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百里屠苏:没有了,再没有其他了。            

百里屠苏:假如炼成起死回生药,就回乌蒙灵谷让娘活转过来。

百里屠苏:……也许没用,也许她的魂魄早就被玉横吸走或是去投胎转世了,谁又知道……

百里屠苏:就算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至少雷严不能再用玉横害人,那些孩子也就了回来,不枉此行。

百里屠苏:到那时,该回昆仑山请罪了。

百里屠苏:若师尊出关,不知是否会允我下山,帮晴雪和襄铃寻找亲人。

百里屠苏:……师尊……若不是为从魇魅手中救我,亦不至受伤闭关……

百里屠苏:……晚了,阿翔寻地方休息去。

百里屠苏:去吧。

 

这里的屠苏思维,个人一周目的时候已经从这里感觉到了欧阳少恭背后隐藏的不俗,不过观众毕竟上帝视角太过,如果从屠苏所见所闻角度,其实某种程度他的思考不能算离谱。

毕竟欧阳少恭所图所求,实在不是平常人能想到的。而年幼遭逢巨变,亲人族人尽数失去,师门此刻又容他不下的情况下,屠苏确实已没什么可失去的,比起这些虚无缥缈毫无证据的嫌疑指向,屠苏也只想最后一搏,让母亲活过来。

屠苏在这里提到,如果复活母亲失败,至少自己曾阻止了雷严害人,而自己也该回昆仑山请罪私逃下山一事了。结合我之前的推测,屠苏在这里至少是认为,他下山的目的已达成,就是报乌蒙灵谷灭族之仇,以及复活亲人,这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屠苏私逃下山的最初动机和目的,从来都并不是因为含冤。

此外,屠苏这里提到了紫胤闭关的原因,是为了从魇魅手中救下屠苏而受伤,并自问如果师尊出关,不知是否会允他下山,帮晴雪和襄玲寻找亲人。这里稍微耐人寻味的推测一下,屠苏从来到天墉城起基本就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师尊甚至命令他不得修习御剑术离开昆仑山,如果正常情况下,如果紫胤有心将人囚禁在天墉城,即使紫胤出关,屠苏这种下山的请求想来也不会被师门所允许的。但从屠苏的语气来看,这种请求并非没有转圜余地,所以我个人的结论,屠苏的被迫与世隔绝,除了师门的命令,其实多少也有点他自己的意思。很可能是陵越重伤一事发生后,屠苏深知自己身怀煞气会伤及身边的人,于是较之从前更进一步封闭了自我,选择了与众人隔绝。

 

九、沦波舟谈心

 

接下来众人开始走青龙镇,造沦波舟出海欲前往祖洲,而在沦波舟上,屠苏和红玉又有了一段单独的对话,不过与之前两次两人的单独对话频频提到欧阳少恭人设不同,这一次红玉屠苏之间的相谈更多是一种一路历经艰辛而来的友人交心,毕竟在这个队伍中,两人都是属于智慧冷静型的人物。

红玉:料不到有一天还会乘上这在海底开的船,看见如此瑰丽的景象,也算是个新鲜。

百里屠苏:……如红玉玉这般随性,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

红玉:难得百里公子会这样问。

红玉:非是红玉玉有意隐瞒,只不过……哪有什么来处与去处呢?

红玉:若应了禅意,自来处来,往去处去,虚空中无处是起始与归途,或者越久,周遭人与物皆化尘土,人海茫茫,说穿亦是孑然一身。

红玉:公子年纪虽轻,但料想也能体会。

 

作为千古剑灵,红玉的年岁自然不是同行的这些孩子们可以相比,不过尽管如此,当沦波舟建成,并带领着团队一览海中奇观时,饶是红玉也忍不住惊叹。

屠苏问红玉,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这里是屠苏问红玉,但也何尝不是对他自己的自问。

屠苏和红玉两人,在这个团队中其实某种程度有些相像,但论到前行的目的,这段冒险旅途多少是出乎了他们原本的意料之外。

屠苏私逃下山起于肇临之死,后来遇上了兰生少恭最后组建了这个冒险团队,这并非是计划好的,但后来屠苏渐渐把团队中的每个人都当作了自己知心的朋友相待。而另一边红玉虽说是听命紫胤护卫屠苏才一路跟着屠苏前来,但加入这个团队之后,她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目标单纯限于保护屠苏这个任务上,反而很好的扮演起了团队中的知心智慧大姐姐角色,这个行为,相信也绝不会是出于紫胤的命令,更多是出于红玉自身的意愿。

红玉和屠苏曾有过三次单独对话,而三次对话的情境和氛围都有所不同,第一次在甘泉村,红玉是洒脱,屠苏多少有些试探,第二次在秦陵事后,红玉多少带有警告,屠苏虽不带试探但仍未显示出和红玉交心。

而这第三次,可以说屠苏和红玉难得有了一次真正的交心。

尽管这个时候,他们对彼此真正来历仍不能算是十分清楚,毕竟此刻屠苏并不知红玉身份,红玉也并不知晓屠苏身负命运背后的真相。

红玉的这一句,自来处来,往去处去,虚空中无处是起始与归途,其实是漫长人生的写照,毕竟红玉这般年岁,看尽了世间繁华起落,也看过了太多生离死别,最后了悟人的一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很多曾经执着的答案,都不过是虚空大梦。

 

而后话锋一转,红玉谈起了起死回生之术:

红玉:公子当真相信世上有起死回生之术?

百里屠苏:不过一试。

红玉:如此,公子与那人定是感情极深了。

百里屠苏:……那人——

百里屠苏:……我不知道。

百里屠苏:……小时候,娘对我很是严厉,而她自己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不会像别人的母亲那样,唠叨很多,却又无微不至。

百里屠苏:我曾经非常努力去学习她所教授的法术,只为得到一句夸赞,可后来我发现,别的孩子即使什么都不做,即使顽皮闯祸,他们的娘还是待他们一样好。

百里屠苏:而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

百里屠苏:……后来慢慢长大了,明白很多事情或许并非看起来那样。

红玉:……

百里屠苏:我想让娘活过来……

百里屠苏:我们……还有许多话来不及说,许多事来不及问……

红玉:……百里公子,或许,你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喜欢你的亲人呢。

百里屠苏:……

红玉:人的感情真好,执着,炽烈……

红玉:即便许多时候在那些成仙得道者眼中,全无道理,愚不可及,那又如何?太上忘情亦并非无情啊……

 

从这一段对话中,大致便可透视了屠苏和红玉两个人对感情的解读。

屠苏自幼生在与世隔绝的乌蒙灵谷,母亲是族中大巫祝,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而他从小就被母亲当作了大巫祝的继承者培养,因此牺牲了原本快乐的童年,牺牲了对世外天地的向往,即便如此,他仍不能得到母亲对他的夸赞和肯定。整部游戏中一直没有特别提到屠苏的父亲,大略只知道他父亲早亡,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对于这唯一的亲人,他希望能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得到母亲的关爱和温暖,然而母亲终究是为了自身的责任,没能给予他一个渴望的母爱,最终让年幼的韩云溪无所适从,不知自己该如何做。

但屠苏并不似其他孩子一般不懂事,8岁时的惊天变故,后来天墉城伴随着凶煞之气长大的时光岁月,尽管与世隔绝,但他也明白了母亲身负的责任是如何沉重,重到了韩休宁和韩云溪都承受不起。而自己曾经执着渴望的母爱,恰是因为这份责任感,才被韩休宁选择了搁置。

人都是如此,很多年幼时不懂的道理,时光会给我们答案,其实屠苏和母亲的感情从来都在,不过是责任与变故的横亘,让他们都没来得及给予彼此渴望的答案。

与此相比,红玉那边的感情故事又是另一段唏嘘。

红玉说“人的感情真好,执着,炽烈……”,这里其实也有红玉对自我的认识。红玉曾经为了报灭族之仇选择成为剑灵,这样的感情何尝又不是执着和炽烈?千古剑灵外传中红玉对姒父说过,也许不管选择哪一边都会后悔,所以红玉宁可选择了一种痛快的活法。曾经的红玉,和现在的屠苏,未尝不都是一种执着的选择,曾经二周目到这里的时候我有想过,红玉在这里明明看出了欧阳少恭问题很大,也看出屠苏仍在少恭这个问题上举棋不定,为何不干脆在这里挑明了自己的身份,来获得屠苏更多的信任?不过后来想想,这个确实不是红玉会做出的选择,因为屠苏的人生经历,很多情节或许红玉早就看过了,也经历过了,因此这个立场上红玉或许能够理解屠苏去相信死而复生这样的执着,尽管过往的人世经验告诉红玉,这份执着走到最后,会是满盘皆输。

与屠苏红玉形成对比的,是这段对话中隐隐提到的另一个人,紫胤。

红玉言“即便许多时候在那些成仙得道者眼中,全无道理,愚不可及,那又如何?太上忘情亦并非无情啊……”

在后来屠苏复活母亲梦碎,和红玉屠苏重回昆仑山的时候,大致都有穿插紫胤的一些对话,这些对话大致都可以表明出紫胤对这种执着感情的冷淡以对,屠苏想要复活亲人,但紫胤却挑明世间并无死而复生之道,红玉上昆仑表明心迹,紫胤则回问了红玉一句你已然窥不破。从某个角度说,红玉这里对紫胤的吐槽“成仙得道者眼中,全无道理,愚不可及”,其实这应该算是在紫胤身边的人,对紫胤最直观的感受,所谓的太上忘情,确实是紫胤直观给人最强的感受。但紫胤是否真的是全然无情的一个人?这个话题留待后续紫榕林和天墉城解封再详细阐述。

 

从本章开始天墉城剧情很长一段时间都跨度很大,所以标题不会再按照主线所在地推动,直接会阐述到专门的点开始,一直到后期紫榕林后才会缓步推进了。

27 Oct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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